


731 部队的罪恶历史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作为亚洲的列强——日本帝国主义,为了实现其对外侵略扩张的野
心,着手从事细菌武器的研究工作,以便在必要时进行细菌战。一九三一年,日本军国主义
侵占中国东北以后,日本陆军省和日军参谋本部根据日本天皇摄政裕仁的敕令,在中国东北
组织了石井细菌研究所。他们纠集了一批日本细菌学者秘密地进行细菌武器研究。曾任日本关
东军医务局局长的梶冢龙二,就是运用细菌武器的鼓吹者,他竭力支持和推荐石井四郎以侵
略战争为目的而加紧研究细菌武器。
石井四郎是日本著名的医学家和细菌学家。一九二四年他在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当研究生
时,专门研究病理学和细菌学。一九二八年充当了东京军医院军医,后来被派出国考察,周
游欧洲。加国后竭力进行细菌战的鼓动工作,在军医学院及日军参谋部里成了一个时髦的人
物。石井四郎鼓动细菌武器研究的主张,得到了日本陆军省务署长永田少将的称许,也得到
了日军参谋本部战略部第一课课长铃木大佐的支持,让他亲自领导在中国建立的细菌研究所。
在石井细菌研究所成立的同时,日本帝国主义先后在中国华中、华北、华南和东北建立了
几个细菌研究部门和为细菌研究服务的机关。
石井细菌研究所,匿名称“石井部队”,也称“加茂部队”或“奈良部队”,开始,说
是设在滨江站附近,实际上是在东北拉滨线(拉法-哈尔滨)上背荫河建立的中马城细菌工
厂。那是一九三三年(大同二年)八月建立的。翌年(康德元年)被我党地下工作者炸毁。他
们唯恐暴露秘密,决定转移。
一九三六年,日本陆军省和日参谋本部又根据日本天皇摄政裕仁的敕令,在中国东北建
立了两个细菌部队:一个是在长春以南五公里的孟家屯附近的华人村建立的九十三号军事基
地——“关东军兽类传染病实验局”(也称“关东军兽医防疫研究所”,匿名“一零零号部
队”),另一个就是在哈尔滨以南二十公里的平房建立的十七号军事基地——“关东防疫给
水部”(或称“关东军用水供应及疾病预防局”,也称“东乡部队”)。如果说它是由背荫
河移驻来的,不如说它是石井部队的扩大。一九四一年六月德国法西斯进攻苏联以后。改名
“关东军第七三一部队”。一九四五年五月,在苏联反击德国法西斯的战争取得决定性胜利
的形势下,日本帝国主义作垂死挣扎,又把七三一部队改称“关东军第二五二零部队”。
一九三六年日本帝国主义选定平房站以北四公里处的正黄旗五屯、正黄旗头屯、正黄旗三
屯、三家子、黄家窝堡、刘家窝堡的中间地带,建立十七号军事基地——细菌杀人工厂日本关
东军第七三一部队,从此,平房就成为这六个村屯中间的六点一平方公里的代称。
一九三六年春,日本侵略者派人来到这里进行勘测和规划,并在军事用地四周钉上了标
桩。是年秋天,通过日伪当局出示布告,强行命令黄家窝堡限期搬迁,把这屯的大部分居民
撵到正黄旗四屯以远的地方,随后就把全屯一百二十垧良田全部强占,变成了七三一部队的
军事用地。从此,黄空窝堡这个地名就在地图上消失了。转过年,三家子、刘家窝堡也被令其
强迁。一九三八年阴历八月十五日,日伪当局强令正黄旗头屯、正黄旗五屯迁移,限期一个月
逾期不搬者以法论处,并把房子烧掉。正黄旗五屯西南的一片百十垧地被占用,并介入建立
了细菌工厂,东南角的百十垧地占用后修了飞机场。全屯三百四十户人家,除了投亲靠友外,
绝大部分住户被撵到该屯西北的裴家窝堡(后来更新五屯),正黄旗五屯变成了建筑细菌工
厂的劳工棚。被撵的居民由于无钱盖房,有百分之八十的住户只好搭设“地窖子”度日。正黄
旗头屯位于七三一部队的西北角,村南的一百七十垧地被占用,全屯一百四十户居民被撵得
无处安身,有的被撵至双城县境内。
从一九三六年到一九三八年,日本关东军第七三一部队强占民田七百垧,强迁村屯五个,
拆毁民房一千七百多间,便六百余户居民流离失所。
日本关东军第七三一部队霸占土地,强占民房,给平房人民带来了巨大损失。当时,一
般地价为每垧地四百多元,七三一部队征用每垧出价一百二十余元,除掉日伪官吏从中盘剥
克扣,中国农民拿到手的不足一百元钱。再拿房价来说,当时每间草房价值三百元钱,七三
一部队占用,对好房每间只给六十元钱,对旧房间只给三四十元钱,对有的房子根本不给分
文。迁屯当时正值秋季,新粮没打下来,农民只好吞菜度命。无处安身,无米下锅,被迁居民
饥寒交迫,其中不少人夺去了生命。日本关东军第七三一部队就在中国人民的尸骨堆上修建
起了细菌杀人工厂、飞机场以及宿舍、娱乐场所。
一九三九年这个细菌杀人工厂刚建成,日伪当局就把以日本关东军第七三一部队驻地为
中心,东至后二道沟,南至韩家店,西至正黄旗三屯、正黄旗四屯,北至新五屯的方圆三十
二点二四平方公里的地方划为特别军事区域。在这个区域的四周插上界牌,日本关东军司令
部颁布了一五三九号训令,规定“平房石井部队房屋(围墙以内)均指定为特别军事建筑
物”,为保密起见,规定“在附件要图上所标明乙号地段内,禁区止建筑二层以上的新房
屋”,“对民用航空(满洲航空株式会社)指定有航空线和禁航地带”。
在这个区域内,由日本宪兵队和伪平房警察所严密地封锁着,并进行着法西斯式的专制
管理。没有居住证明书不准停留,就连在田地劳动的农民,也得随身携带特别居住证明书。如
果没有居住证明书,一经查出就以到此为政治嫌疑犯的罪名抓起来。在这个“特别军事区
域"的上空有日本警备飞机巡航,严禁外部飞机进入这个空域。他们把从周家到平房站以北的
孙家站这段路称作"六十里地国境线”,火车路过平房站,在前一站必须把窗帘放下,不准
向车外暸望。如有人向外偷看,就以政治嫌疑犯的罪名关进警察署。当时人们痛恨地说:“中
国人在自已的国土上都没有人身自由!”这座细菌工厂建设用地大约有六点一平方公里。
在细菌研究、生产和试验的中心区域,设立了两道防线:第一道线,用高墙围着,墙上
架设高压电网,墙外设置防护壕。在围墙四周设立东、南、西、北中处卫兵所。南门只允许七三
一部队本部人员出入使用;西门平时关闭着,特殊情况可以使用,东门和北门是中国劳工上
下班的必经之关。沿着围墙有日本军人巡逻,在动力班大烟囱、给水塔和“方型楼”的南北制
高点设暸望监视哨,主要监视中国人的行动。第二道防线,设在“方型楼”的四周,圈有土
墙,占地七万九千二百平方米。这里有一座连接式的三层高的方型高大建筑物,它的主楼走
廊连通着总务部、诊疗部,还通过地下道连通解剖室和焚尸炉。这里是细菌研究、生产和试验
的中心场所。在主楼两侧的空场上,设有两处秘密监狱,关押着被试验的人,由石井四郎的
二哥次男刚男亲自管理。"方型楼"这个地方,可以说是七三一部队的绝密要害部位,戒备森
严,不仅中国人不得进入,而且日本有关人员进入也得经过严格地审查,中国劳工只能在第
二道防线以外被迫从事繁重的劳动。为了保密,细菌工厂的建筑都由日本专业人员进行设计,
由日本关东军御用单位--铃木和大铃建设株式会社进行施工,中国劳工只是当作苦力去使用。
他们从中国各地强抓或骗招大批中国劳工。劳动是强制性的,进来后每人的名字都以号码代
替,每天出入工地都是日本兵武装押送。在细菌投产阶段,劳工的来源稍有变化,少部分劳
工是从外地骗招来的,大部分是从"特别军事区"域内摊派而来。当时规定,凡是十七岁至五
十岁男性劳动力,每年出劳役四个月。如果一家有三个劳动力,就得有一名劳动力长年服劳
役。无论是从外地骗招的劳工,还是从本地摊派的劳工,来到这里都失去了人身自由。对每个
劳工颁发劳工证明书,每天上工前集合点名,还得集体背诵国民训。上工时,得出示劳工证
明书,在工地上只能在指定地点劳动,不准东张西望,交头接耳,更不准和其它班的劳工接
触。下工后路过门岗都得搜身检查。在劳工之间实行十人联保制,如果有一人“越轨”或逃跑
就拿其余九人是问。劳工们的活动随时受到监视。对待劳工除了有劳务组织的大队长、中队长、
小队长进行管理和监督外,还由日本班长进行全面管制。七三一部队还经常秘密派出“化妆
劳工”,混进劳工的各个班,他们很少干活,对其他劳工进行秘密监视。有一次,一个“化
妆劳工”向日本人打了个“小报告”,八木班的劳工赵玉良、张朝德被日本工头“大红脸”
传了去,让他俩面对面的站立,相互打嘴巴子。他们管这种体罚叫打“协和嘴巴子”。
一九四三年春,有一个海城来的劳工,因年纪大,人们叫他老李头。他在点名时晚到一
步,被劳务中队长连打两面两个嘴巴子,把棉帽子都打掉了。接着有个叫竹烈的朝鲜人监工
甩起鞭子把老李头抽得鼻口蹿血,差点病死。七三一部队不管劳工们的死活。
一九三七年春,河北省献县的赵殿启被骗招到平房,给七三一部队修筑日本家族宿舍,
一天挑运砖十二三个小时,连橡子面都吃不饱,实在受不了,于当年秋天一个夜晚,和一同
来的两个老乡一起逃出了虎口。
一九四四年十月,进来了八百多名劳工,是用火车从海城、大石桥、锦州运来的。火车一
到平房站就发现死了一个。当时说他是得了传染病,七三一部队以防疫为名迫使劳工脱光衣
服,并把衣物都扔扔进大锅里进行热气消毒,衣服捞出来以后根本不能穿了。劳工们被隔离
两天以后,光着身子被押进劳工棚里。劳工们连冻带饿,不少人病倒在炕上,死人的情况连
续发生,不到两个月仅剩下二百多人了。据在劳力班当过劳工的潘义勇回忆,一九四二年七
月,有个叫王纯的劳工,因上顿接下顿的吃苞米和橡子混合面窝窝头,得了肠梗阻,官方又
不管,自已又没钱医治,不久就折腾死了。在劳力班当过劳工的金国忠曾看到海城劳工有十
多个病倒了,官方不仅不给医治,还催促患病的劳工上工。第二天就有两个劳工病死,还是
同屋的难友把尸体埋在“劳工坟”里。据在七三一部队当过劳工的多人证实,正黄旗五屯北
门外的“劳工坟”里,每天都有新增加的坟堆,仅四五年这里就埋葬中国劳工的尸体上千具,
直到六十年代,这些坟包还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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